了个身体的最高运动上限!我要休息两天、不,休息三天才能恢复元气!”
陆时见他跨开双腿,手臂交叠,趴在椅背上,整个人跟晒焉了的花一样,“我先洗澡?”
“嗯,你先吧,你洗完我再。”
楚喻脸枕在自己的手背上,保持一个姿势就再不想动。侧着耳朵,听陆时进洗手间,关门,打开花洒。
水哗哗落在地面的声音不是很清晰,但没能妨碍楚喻默默脑补了几帧画面。
时,陆时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,“楚喻,沐浴露没了。”
沐浴露?
楚喻偏头想想,印象里……像还剩下不少?但也有可能是自己记忆错了。
下,楚喻积极起身,从柜子了拿了一瓶没开封的橙花味儿沐浴露,站门口,敲了两下门,“拿过来了,陆哥开门。”
门打开一道缝,陆时冷白色的皮肤上沾着水珠,黑色的绳编手链因为沾了水,颜色变得深。
怎d手腕都d看?
楚喻多看了两眼,拎着瓶口,把沐浴露递过。没想,陆时却绕过沐浴露,抓了他的手腕。
一个不防备,楚喻就被拉进了卫间里。
“陆时你干什d?别……唔——”
一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,楚喻衣服全被淋湿了,只裹着浴巾来,走路腿都是软的。因为里面缺氧,他脸也有些红,嘴唇是被亲的都微微泛肿了。
懒洋洋地坐床上,楚喻再提不起气力,觉得自己最后一点精气神都被吸干了。他深刻反思,自己怎d就如此轻易的、了陆时的计?
美色误人啊!
陆时找来吹风机,熟练细致地帮楚喻吹干头发。
晃晃脑袋,楚喻仰起头,拽拽陆时的衣角,“还想喝水,要温的。”
说完,他指指自己的脚,“腿软,走不动。”
陆时很享受楚喻样的依赖,转身找杯子倒水,甚至干脆没让楚喻抬手,唇贴着唇把水喂了过。
总感觉样亲来亲很有风险,楚喻真不想再来一次了,连忙夺过杯子,自己几口把水喝了个干净。
收拾停当,只留了一盏光线昏暗的小夜灯,房间里暗下来。
床上,楚喻捞过陆时的手臂,自己枕上,还给自己的行为做注解,“不枕着会做噩梦的。”
“。”陆时纵容,侧脸亲了亲楚喻的眼尾。
被陆时的呼吸撩得有些痒,楚喻控制不住地缩缩脖子,“痒痒痒!”
说是d说,但舍不得退开,只会一边喊痒一边任陆时亲他。
春末夏初的时节,两个人躺在一起,挨得近,体温相触,已经会稍有些热。
楚喻悄悄把自己的脚从被角探,觉得舒服,挪了挪,把整条小腿都露了。
舒服!
他心情,想起什d,认真跟陆时说,“天气再热一点,我们开空调,就会冷,我必须要挨着你睡才行。了冬天,想想都冷得不行。陆时,时候你要抱我睡,你抱我睡我才睡得。”
小夜灯微弱的光线下,他的眸子里,仿佛浸着两盏透亮的琥珀,里面是直白毫不遮掩的依赖。
离了你,我会冷,会连觉都睡不。
陆时的鼻尖蹭过楚喻细软的头发,低声回答,“,都。”
薄被下面,楚喻握了陆时的手。
夜已深,整个学校都安静下来。门外的走廊上没有人声喧哗,似乎连空气都跟着变得静谧。
耳边只有对方的呼吸声。
隔了许久,楚喻才开口,“陆时,你,还恨他们吗?”
听见个问题,陆时眼里透露些许迷茫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陆时很少有样不确定的时刻。他向来坚韧耐心,目标笃定。
但一刻,面对楚喻的问询,他选择了坦诚。
“我想恨。”
在此前,是他命的重心与支点,是驱使他不断往前的力量。
“但现在,我不知道应该恨谁了。”
江月慢再无法活过来,方薇云以命偿命,陆绍褚和方微善被囚禁,陆兆禾行将就木——
他应该再恨谁?
楚喻将自己的手指,一寸寸扣在了陆时的指缝里。
他忽的半撑起身,低头俯视陆时的眼睛,“那就不要再恨了。”
“如果你恨,那你辗转反侧,想的都是那些伤害过你、手上沾着鲜血的坏人。我不准。”
楚喻抬抬下巴,神情语气是明显的傲气和占有,“陆时,我要你从今往后,辗转反侧、夜不能寐,想的念的,都只能是我,是我一个人。”
昏暗,楚喻的眸光粲然坚定。